哪里都是潮湿的,尤其是女孩的眼泪,几乎没过了所有人的心脏。
薛志却拔高了声音,“哭什么哭?以后我不在,你也这么给别人添麻烦,在别人面前哭吗?”
“爸!”
“我做了错事,活该要坐牢,”薛志看向他和方可施,“我麻烦你们操心了,但事情就是这样,我犯了法,该坐牢,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没有被冤枉,也没有被威胁,希望你们不要再调查这件事了。”
“叔叔……”
薛志板着脸说:“婷婷,你送他们去车站。”
徐衍昕和方可施对视一眼,只能起身。送他们的路上,薛婷一个劲地重复“这肯定有蹊跷”,然而当事人的不配合让他们举步维艰,徐衍昕握着扶手,头疼地道:“如果薛叔叔不认可的话,我根本不可能为他辩护。而且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承担起这样的罪责?”
方可施转头看向那栋灰白色的筒子楼,微微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钱吧。”
“宁可坐牢?”
“人要先温饱,才能想其他的事情,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谁知道呢,”方可施叹了口气,“而且这件事情还有一个疑点,如果工业废液里没有能改变基因的物质,那么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