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喻闻若的t恤和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把肩头滴湿了一片。
喻闻若把鸡胸肉放在扶手椅旁的矮几上,自己坐到扶手上,低头去看他正在看的书:“看什么呢?”
迟也闻言抬头,总觉得他真实想问的是,“看得懂吗?”于是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把书合在自己膝头,伸手去拿煎鸡胸肉,“怎么那么久?”
“调料都过期了,找了一会儿。”
“怎么什么都过期了。”迟也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用叉子,伸手拈了一块肉送嘴里。
喻闻若在他已经半干的发间捋了一下,极尽温柔地问他:“刚才弄疼你了?”
“别装。”迟也才不吃他这套,“穿上裤子才想到当个人?”
喻闻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吃吧,吃吧。”
鸡胸肉煎得不错,迟也吃了两块,又拈起一块来给喻闻若,不过手势莫名有点像喂狗。喻闻若看着他的手指,突然联想起来他刚才在做什么,决定不吃为妙。
迟也现在已经深深地知道这人的秉性,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蛮横地把肉怼进他嘴里,凶得像对着他的牙打了一拳。喻闻若歪头想躲,但看了看迟也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嚼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