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骆娴见他沉默地摇了摇头,独自躲进屋子里,如同一棵半枯萎的植物。
端了盘切好的水果,她好心地跟了上去,“要是没搬家就好了,至少有人陪你说说话。”
而坐在一旁的付晶只有手指微微动了动,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嗓子好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去,没时间给你消沉。”骆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用布置任务般的语气交待道。
因为要开视频会议,她在家依旧穿着职业套装。付晶本来就有些怕他这个说一不二的妈,见状不由地坐直了身体,准备挨训。
“要我说,你这次生病生得挺是时候,不然你还得继续堕落下去。”
他低头玩着指甲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似的,一语不发。
“你们这种职业,是可以广泛地影响别人的。现在你自己处于颓废又消极的状态,就算让你去几万人的体育场唱歌也没用,站在台上的人本身就没什么能量,哪有本事去打动观众。”
“好好反省一下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别再逃了。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拿点志气出来。”
骆娴非常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仿佛要将那些沉淀已久的失望与颓丧,一并敲打出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