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
一连几日在外,昨天都喝了点酒,今天又赶行程,洗了澡便早早地上床了。
吴显赖程今床上不起来,非要跟他事无巨细地讲这三天发生的事,说话声音不大,碎碎念地,和着窗外的风。
宋枳横躺在床上,长腿搭着墙,戴了只耳机在放公演要表演的《少年中国》。
余光里,浴室雾蒙蒙的玻璃后,哗哗的水声停了。
周行荡在洗澡。
洗完了?
他心不在焉地想,等会儿周行荡会上去睡吗?如果不上去的话,那就是跟他睡,他们宿舍根本不需要四张床,两张就——
“宋枳,”周行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宋枳侧脸过去,浴室里,周行荡只露出张脸,湿发在轻晃间蹦出细小的水珠,他说:“我忘了拿浴巾了,帮我送一下。”
宋枳没有动:“求我。”
周行荡能屈能伸:“求你。”
没意思。
宋枳的长腿从墙上滑下来,悻悻地想,周行荡这人简直是个爱情傻瓜,两个人现在还争C是对家呢,让说软话就说软话,一点个性都没有。
宋枳没找到周行荡的浴巾,喊道:“没找到!”
“可能让我落在北京了,你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