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是藏,是掩埋,是压抑,但从来都不是忘。
那个同他有一辈子誓言的,在父亲面前下跪打死不求饶的裴修然,一直都在。我把他关在暗无边际的深处,直到陆召重新闯进来,破出一道天光。
陆召的睫毛沾上了冷汗,我曲指微微一拨。陆召可能是一下疼得太过,这会儿有些无力地躺着,眼都没睁,盲捉了我的手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让他休息下,然后去做清创和缝合。”那医生说完,陪着继续等。
我忍不住对他说一句:“不好意思医生,能请你稍微回避一下吗?”
那医生怔了怔,立马懂了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出了诊室。
陆召半敛着眼皮,轻声问:“我的家属想要做什么?”
我拨了一点轮圈,把自己的双膝往一侧撇去,好让自己卡得更近些。然而等我抬头,陆召浅色的桃花眼已凑到了我眼前,他略略一弯眼,“要接吻吗?”
“是啊。”我大方承认。他有些诧异,不敢相信似的怔在了那,我挑了一下单眉,直接扣上了他的后颈,强势入侵。
感情总是玄妙又古怪的,上一秒恨得咬牙的人,下一秒又成了放不开手的人。
我无法探究自己到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