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母养得不成样子,我都不知道将来能让他做什么……”
“老太太不肯见嘉慈,夏天的时候犯了一次病,实在没熬住,去了。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伤心了些日子,渐渐又养回来了,说不定能看到嘉慈将来娶妻生子,抱上重孙儿。”
嘉慈站在台阶下一棵青松旁,北风吹得人麻木僵硬。
他什么都听得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这些话每年都在变,但似乎又没变,反正感动的从头到尾只有周女士自己……
“过来和你爸爸说话。”
周女士同样留了时间给嘉慈。
尽管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每一年,嘉慈都和墓碑相对无言。
“……”
沉默的待了一会儿,这对不像母子的母子离开了墓园。
路上,周女士说起了嘉慈还有时间备战考研的事,就算接受了拟录取又怎么样,只要想考、依然可以放弃名额去报考别的专业,今年不行,那就明年。
嘉慈默不作声,可周女士并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话。
事实上,母子二人一年见面不会超过三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对方才会想起带着嘉慈去祭拜周年,其他的时候,她依然在为“亡夫”的事业而奋斗,尽管旁人看来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