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到底还是年少气盛。他气得想要一走了之,又气得离不开他,最后气得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又狠又怂地想着谁敢动他就是找死。
    跟着孟惊雁回家的那天晚上,聂还林看着孟惊雁和一屋子白布封条住在一起,心里就熊熊燃起一股恨意,他恨自己为什么迟来了这么久,他也恨孟惊雁,但他又不知道该恨孟惊雁什么,最后烈火似的恨就化作一缕凉烟,在他心头徐徐地绕。他有太多计划,但是哪怕是心肝都被焦灼的利爪挠烂了,他还是选择了最保守最隐蔽的一种。孟惊雁就是他的悬着他性命的薄薄一线,他冒不起险。
    守着孟惊雁的第一夜,聂还林就发现哪怕他情绪很低落也能在自己信息素的安抚下睡得安稳,但是却没有正常地回馈Omega的信息素。他之前也隐约发现了孟惊雁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敏感,但那时候他其实也不关心,只要孟惊雁没病没灾,别的都没关系。但是孟惊雁不能释放信息素,就说明身体是有问题的,他就不能不管了。
    他回来的第二夜,孟惊雁试镜太累了,跟他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聂还林就没敢贸然用信息素,结果孟惊雁盗了一夜的冷汗,还断断续续地跟什么人道歉,天一亮却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聂还林就没敢再放着他自己睡,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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