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唯一一次的放纵。
他情绪遭到第一次失控,像是心电图的尖齿, 弯弯曲曲, 升升降降。
失控、焦躁到差点报警。
她连手机都关机了。
但是当他后来在月亮湖边,他拨开层层芦苇荡才找到她时,那种曾主宰他的情绪瞬间消失了。往后的很多个日夜,他都遗忘了这种感觉, 或许有那么几次,曾经清晰地提醒他,但他也只是以为养了一个狐狸的习惯而已。
就像养一个小情|人没什么区别。
他还清晰地记得她当时背对着他站在月亮河岸,眺望残阳投映的湖水,大风吹来鳞鳞湖面,漾起层层縠纹,像被揉皱的红绸带。
她的黑发随风肆意飞扬。
显得那么哀伤!
*
室内一片沉寂。
在静止的一分钟内,谁都没说话。
连呼吸都是轻盈的。
沈炼舟掩掉忧伤,俯下长睫望她:“谈薇,你可以告诉我那天为什么站在月亮湖边吗?”
他问的哪一次,她心知肚明。
她垂下浓睫,轻眨,不堪回首的记忆纷至沓来。
最后归位于,若不是他那日拨开芦苇荡时不无慌乱的眼神,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