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脸上淡淡的,往头上戴安全帽:“来不来?”
他偏了偏头,夜灯里那皮肤冷而白。
“来来来!去哪儿?”
对完,方鸣之就没什么不乐意的。
但他没想到,季远竟然会带他来飙车。
方鸣之还以为,季远早就放弃这么危险的游戏了。
早在七八年前,一群正处于青春期的躁动少年,一到深夜,就吆五喝六地聚在一起,跑到盘山公路这边圈地飙车。
盘山公路弯弯曲曲,在深夜时,视距不达,速度一快就会飙出去,对这帮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来说,是既刺激又渴望,完全能将他们过剩的青春期躁动激发出来。
但一旦过了那种新鲜期,大部分人都会淡下来。
尤其在他们圈子里一个人直接翻出公路,最后只找到一点残骸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玩了——他们都怕了。
怕下一个躺在那的,就是自己。
只有季远,他整整坚持了三年。
每逢假期回来,他不是去攀岩,就是去滑雪,偶尔深夜还会开着跑车或机车出去,跑到无人的盘山公路,飙上几圈再回去。
万幸的是,玩这么疯,这人的命却硬得很,一点伤都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