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里,只寥寥两三辆车,都是“自己人”的,吕现的那辆,他停在了最角落的地方。
炎拓走到车边,先打开后车门。
裹着毯子的聂九罗正安稳睡在后座上,因着后座长度不够,小腿微微屈起了些。
炎拓把行李箱竖放到前后座的夹缝中,权作挡板,防止紧急刹车时她的身体会不受控滚落,然后帮她掖了掖毯边,正待抽身出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上摸索了一回,实在也没什么东西。
又在副驾上自己买的食品袋里翻找,末了拣了颗小金桔出来,塞进她的掌心,这是他买了预备路上醒神时吃的。
而她手指内扣,也就那么握着了。
……
聂九罗这一觉睡得很长,但并不安稳,偶尔有意识,能接收到身周的一些动静,可没法形成思考,因为太累了。
累得没法费一点点神。
只记得起初很凉,后来毛绒绒的很暖和,再后来像在游车河,无数或急或缓、或轻或重的车声,从耳边飘掠过去,还似乎路过橘子树下,清甜的味道里带一点点酸,刺激得她身体没醒,味蕾倒先开了。
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屋里亮着灯,她眼睛还没适应,看不清,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