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时候,喝点热水,效果更好。”
闻雪双手捧住杯子,灼热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开来,有些烫,但不想放手。
一低头,眼泪“啪嗒”落进杯子里,砸出一汪水花。
包厢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方春生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闻雪压抑的啜泣声。
方寒尽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声问:“那后来呢?怎么又同意跟他结婚了?”
“因为,他提出了一个让我很心动的条件。”
方寒尽心慢慢往下沉,“……多少钱?”
“不是钱。”
闻雪放下杯子,慢慢抬起头,脸颊上两道泪痕还未干。
她声音闷闷的:“他说,结婚后,我就可以从家里搬出去,组成一个新家,如果我愿意,还可以到其他城市定居,彻底逃离原生家庭的管控。”
“说实话,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结婚,因为只要能结婚,就能独立,就能自由。跟谁结已经无所谓了。就像溺水的人,就算岸边伸过来的是把刀,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方寒尽蹙起眉,眼里尽是疼惜,“傻姑娘,为了逃出一个坑,而跳进另一个坑,这叫饮鸩止渴。”
闻雪望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