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背靠书桌而立,偏头去看,他正旋动着转盘输入密码,也不避着她。
南笳笑问:“里面有金条吗?”
“你自己看。”
“我可不敢。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要被杀人灭口。”她煞有介事。
周濂月笑了声。保险柜打开了,他从里面翻找出一份文件,放在了书桌上,紧接着却是动作一停。
南笳觉得疑惑,望过去。
周濂月蹲在那儿,片刻,从保险柜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档案袋大小的牛皮纸袋。
纸袋鼓鼓囊囊,一角有烧焦的痕迹。
南笳犹疑出声:“这是……”
周濂月声音平静:“信。”
南笳一下明白,“解老师写的?”
“嗯。”
这纸袋纪音华一直藏在她外婆家老宅,一口上了锁的樟木箱子里。弥留之际,纪音华委托周濂月,回那老宅一趟,把装信的纸袋子找出来,替她烧了。
但不要烧在她的墓前。
她说,濂月我是个失职的母亲,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我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信任和托付。
在纪音华去世大半年后,听说那一直空置的老宅要划归文保单位管辖,并将翻新修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