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月方回去一趟,避开周叔琮的耳目,拿到了纸袋。
那时候是打算烧了的,就在老宅那石板缝里生了暗绿青苔的天井里。打火机点着,火舌燎起来,他却不知被什么促使,又抬脚将那火扑灭了。
他将东西带回北城,一直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出国读书,经周季璠安排进入周家的企业工作,逐渐把这事儿给忘了。
直到六七年前,他给朱家的一个长辈祝寿,想送一方钤印,找人打听北城可有什么篆印的大师,懂行的业内人士纷纷举荐同一个人:解文山。
周濂月调查才知,解文山在解母去世之后,便只身前往北城发展,并终身未婚,膝下无子。
报以复杂的情绪,周濂月上门拜访。
那时候,周濂月对纪音华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浓烈情绪,已经相对淡漠了。
在了解了解文山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之后,周濂月产生了要把那些书信交还给他的想法。
但种种原因,没有踏出这一步。
“要去么?”南笳看着周濂月。
周濂月没作声。
“我可以陪你去。”
周濂月瞥她一眼,“现在?”
“现在。解老师这时候应该还没睡。”南笳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