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听筒里,玻菱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但语气还是很激动, 甚至于渐渐地哽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昨天会出那种事, 这真的太可怕了, 幸好你没事……”
松虞温和地说:“没关系的,谁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这不能怪你。”
玻菱:“但如果我不多那句嘴……”
她开始细细地讲述暴动后发生的事情:摄影师第一时间找了个偏僻角落, 和其他人一起躲起来, 听着外面的枪声瑟瑟发抖,一直等到深夜, 警察才彻底扫清了障碍,赶来救援,又将所有人都拉去做笔录,折腾到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十分关切地说:“摄影师跟我说, 你们走散了,后来在警局里也没有看见过你,所以我……”
哦,松虞心想,刚才是撇清关系。
现在则是在试探自己。
她漫不经心地听着,无意中抬头看了池晏一眼。
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听电话里在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目光幽沉。
顺着他的目光,她才知道为什么:
她还穿着一条吊带睡裙。
阳光照着薄薄的、丝滑的衣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