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这句话,江晓寒便像是累极一般闭上了眼睛。玉狮子将车马拉到了江府的偏门,江晓寒自然不愿让江影留在车上,便先行打发他去给谢珏报信。
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可谢永铭不在了,于情于理,谢珏起码要替父戴孝。
江影好在听话,虽是担忧,但也乖乖下车去了,只嘱咐侧门的门房时刻注意着车马。
江晓寒听着江影的声音远去,马车内顿时安静下来。他缓慢而艰难地从衣襟内掏出一只精巧的瓷瓶——正是颜清先前给他的那一瓶。
在宁煜面前也好,在江影面前也罢,他都必须咬着牙将身上的苦尽数吞进腹中。似乎直到此刻,他面上维持的表情才像是裂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从中泄露出些许痛楚的意味来。
这偌大的京城到处都是吃人的陷阱,只有在这架小小的马车上,他才能放肆地感觉一下“苦”是什么滋味。
他太疼了。
谢永铭身死的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上,与经脉中流淌的剧痛混杂在一起,搅得他近乎五内俱碎,齿关硬生生咬出了血来。
他将那只瓶子捏得死紧,却一粒也舍不得倒出来吃。
痛苦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江晓寒惨白的指尖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