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坚硬的木料中,疼到极致时,生生将身下的软榻掰下了一块。
疼痛使他的神志变得模糊不清,江晓寒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地蜷起了身,冰凉的唇颤抖着贴上瓶身,模糊地从唇齿间泄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呓语。
“阿清……”
江影说是约莫一个时辰,可也不知是江晓寒硬抗着不肯吃药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足等了有两个时辰,江晓寒才扶着车门下了马车。
不晓得江影是怎么与谢珏说的,江晓寒刚进了正堂,便被迎面而来的谢珏堵在了原地。
“明远……”谢珏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父兄……我父兄他们……”
少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殷殷期盼地看着他,试图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江晓寒目光低垂,发现谢珏手中正攥着一块绸布——正是先前铜印里的那一封。
他到底还是打开看了。
江晓寒没有说话,他从谢珏手中抽出那块绸布抖开,发现上面用血写了寥寥两行字。
“为将者可以为保家卫国而死,也可为江山社稷而死。”
“满朝文武,唯江明远可信。”
血迹已经干涸,褪去了原本鲜艳的红,江晓寒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