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
宁怀瑾彼时刚刚批完了折子,正站在院子里侍弄一株梅树,见颜清来了才擦了擦手与他说话:“江大人确实够累了,现下朝事渐上正轨,若我连这个也不同意,也难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只是可不能一去不返,这朝中诸事,日后还得仰仗他帮衬。”
“那是自然。”颜清与宁怀瑾不熟,只能干巴巴地蹦出一句:“多谢。”
“举手之劳,何足言谢。”宁怀瑾笑道:“我虽与先生不相熟,但也很羡慕江大人。”
他本是随口客气一句,谁知颜清却不知为何较真起来,站定问道:“羡慕什么?”
“我了解皇兄为人,此次若不是有先生在,江大人想必不会像今日这般全身而退,甚至保住江谢两府荣光。”宁怀瑾道:“有先生这样的知心人,难道不令人艳羡吗。”
“我没有帮过他什么。”颜清淡淡道:“人生的一切阴差阳错都是因果周转,江晓寒自己种下的因,我只是帮他补全了这个果。”
若不是当初在平江城时,江大人自己亲手剥下了身上那层赖以生存的假面将整颗心剖给他看,今日他也不会站在这皇城金碧辉煌的廊檐下。
从洛随风到谢永铭皆是如此,江晓寒或许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他先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