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诩将饼干和小小酥往顾往家阳台上那窝母猫里一放,就翘腿坐在他卧室小沙发里看着那两人互动。
他挺羡慕他们的,高二开始谈恋爱,快四年了就没散过,现在同个大学同个宿舍,本市的大学离家也近,出过柜的两人还常常互串家门——黎诩羡慕他们的稳定。
是彼此把对方都完全接纳进自己生命中的确定性。
任撩一局游戏完了,扔下手机坐过来:“不是我说你,跟这装什么深沉呢,有话说吧?”
“是不是跟舒愿吵架了?”顾往问。
“想点儿好的,”黎诩换了边腿翘着,“我跟他感情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啧,当时谁在宋哥婚礼上喝得找不着北啊?”任撩笑他。
“那谁他妈当时醉得在街上抱着灯柱喊往往请爱我一次啊?”黎诩毫不客气地提起任撩追顾往时的糗事。
“你们俩能说点有营养的吗?来我家就是拌嘴?”顾往谁也不帮,转而谈起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咱们有个舍友跟舒愿性子蛮相似的,不太爱说话,但是他顶爱笑,笑起来特甜。”
“舒愿笑起来也特甜。”黎诩可自豪,舒愿很少对别人笑,哪怕性格比刚认识那会开朗了点,对班里其他人的态度也就那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