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这才想起,方才那个“领头”的商贾当是木靖的侍卫,好像名叫牙勒。
他忙探手虚拖,“无需多礼。”又问木靖道,“木同知与令妹不是回云南了吗,为何却还在广东?”
木靖拱手道:“回殿下,下官一行上月便欲离粤入桂地,然忽得消息,丁魁楚派兵戒严广西全境,许进不许出。
“下官担心被丁氏扣为人质,便一直在肇庆府盘桓。”
朱琳渼点头,心说,依此来看,丁魁楚至少在半个多月前便已开始谋划造反了。
他只当木氏兄妹是因广东临战,为躲避兵灾而来,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木靖接道:“殿下,下官此来却是有急情告于您知。”
“哦?木同知请说。”
木靖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禀殿下,下官得到可靠消息,丁魁楚意欲拥桂王造反……”
朱琳渼闻言甚是吃惊,锦衣卫得他的“预言”,又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丁魁楚造反的线索,木家竟会知道得这么快!
“木同知何处得来消息?”
木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回殿下,丁魁楚撺掇沙定洲与他同奉桂藩。而沙定洲此前说木家同他造反,家父不允,他便透漏此事,言不日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