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胡诌了!”朱琳渼被他一通胡搅蛮缠搞得甚是心烦,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分明知道,皇庄虽是天子名下,但土地都是交予百姓耕种,所得也九成入了国库,却还非要扯什么‘与民争地’?
“将土地分予百姓?哼,我朝经过虏、寇肆虐多年,民间少有积蓄,土地到了百姓手中,怕还没焐热,就不得不低价卖给官绅富户之流!
“眼下各地百姓踊跃承包皇庄,无不欣喜奔走相告,到了你嘴里却成了‘苦不堪言,怨声载道’?你以为我人在南京,地方上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任你欺瞒了不成?!”
袁彭年吓了一跳,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臣不敢,只是,只是……”
严起恒见状忙出班救场,“臣启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故而田亩纵归于皇庄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只是,这皇庄所设租税极低,必至普天下粮租跟着下降,如此,必至户部税赋减少。”
袁彭年闻言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道:“对,对!殿下此前还诏令耕种皇庄多的州府降低四成税赋,甚至另贴银钱。我朝正与虏贼对峙长江,若国库空虚,必至大败啊!臣全无私心,所言皆是为了朝廷税赋思 虑,还望殿下明鉴!”
“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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