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盐运司发几句话,我们察院就要放人?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察院怕了你们!”
曲师爷不知如何答话,叫他这样的读书人学这种口吻说话,实在太难为人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察院好欺负啊,来就来,怕你们不成!”范弘道不停的叫嚣着。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曲师爷当场也恼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开口乱喷这种低级话术,真当他不会么!
恼过之后,曲师爷用自己的理解反喷回去了:“你们扣着张指挥不放,又有什么用处?你们手里有任何他为非作歹的实证吗?
就算有别人口供指向他,但可以说是污蔑,你们有他的承认口供吗?如果你们没有他的口供,你们能对他动刑问出来吗?
即便你们敢对张指挥动刑逼供,而且问出了口供,但你们又敢判他刑吗?即便你们不知死活的把他判刑了,朝廷那里又会通过吗?”
曲师爷一口气问出了六个反问,但句句都问到了点上。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拿张四教没办法,所以张四教在你们手里,只是个烫手山芋!
范弘道仿佛受到了巨大冲击,一直愣了半晌也没说话,然后长叹一声,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