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难化解的恩怨,大概就是意识形态问题了。范弘道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大手一挥,很务实的说:“张江陵都死了好几年了,还为他争论作甚?”
朱术芳看范弘道满不在乎的模样,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很多人?”
朱术芳时常出入宫禁,自然能得知庙堂上发生的事情。而范弘道对这方面消息是有所欠缺的,连忙询问详情。
朱术芳答道:“李植李少卿就不说了,他借王凤洲进京施展的计划全都落了空,岂能不恨你?礼部尚书沈鲤,本也想借此更进一步迁转吏部,结果也无果而终。
还有一个更重分量的人物,那就是阁老王锡爵。这王阁老与王凤洲乃是同乡,关系匪浅,你觉得王阁老如今对你看法如何?”
范弘道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莫非申阁老冷落我,就是为了照顾王锡爵的情绪?”
朱术芳小小吃了一惊,“你竟然连这都能猜到?确实如此,王锡爵入阁后,申首辅一直着力拉拢王锡爵,为的就是和睦内阁,抵抗外朝。
你骂死了王世贞,纵然算是帮助申阁老排除险滩,但却恶了王锡爵。申首辅权衡利弊之后,只能冷落你了!”
范弘道冷笑着说:“那当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