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搞法,马暨和姜才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两个人都很清楚,原本他们计议中的打法已经无法实施了,一切只能按照这位抚帅的意思去做,搞不好还得打成僵持。
正如刘禹所说的,离着数十里外的奉议州元人大营里,的确涌动着一股骚动和不安,原因很简单,在峒人无孔不入的打击下,他们的粮草供应出现了问题,已经几近断粮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军纪什么的很难维持下去,抢掠就是无法避免的事,首先遭殃的就是本地的峒人,然而大军统帅、云南行省平章赛赤典已经无法考虑那么多了,他现在满脑子在想的都是,自己该怎么办?
要想再度进攻,就要面对已经拥有坚城的宋人大军,除非他不顾一切从云南再征召兵员,否则就凭手里的三万多人,根本不可能实行。
退兵么?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这是大汗亲自颁下的征讨令,云南这一路虽然是偏师,却是不容忽视的一个方向,他们担负不仅仅是广西方向的攻略,还有对于中南半岛上各个国家的威慑,赛赤典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这支大军,云南这个立省不过一年的边地,要如何维持下去!那样的话,他就算是自裁也挡不住大汗的怒火,因为那是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