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征服的土地,是他一生的骄傲。
两者相权,就算是败回去了,至少没有输个精光,将来还会有翻身的机会,照估计,中路的大军发动在即,到时候他再重新加以策应,罪责会减轻不少吧。
这种煎熬让他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原本虬曲的发须白得不见一丁点黑,情绪也是少有地烦臊不安,忽辛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付情景。
“军中存粮还有多少?”赛赤典原本在帐子里踱着步,一见他就劈头问道。
“不到三日,昨日的粮队只运来了半数,还有一半尽皆被峒人抢了。”忽辛的神色有些黯然,几乎不敢同父亲的眼神对视。
“将所有人的口粮再减两成,从我做起。”
忽辛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原本的口粮就已经不足量了,再减,军心只会更加浮动,虽然还不至于马上崩溃,可并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什么事?”赛赤典见他有些迟疑,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乌兰忽都的一个百人队前去追赶峒人未归,他带着大队人马过去接应,一直没有消息,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又是峒人,赛赤典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这一仗最大的失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