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叶梦鼎,哪怕对方已经不是宰相,因为他只要做出召集人手的举动,必然就会被对方查知,这就是一个宰相的能量,无论他是现任还是前任。
如此一来,思路就渐渐清晰了,叶梦鼎进宫绝不可能是为了一已之私打扰圣人的休息,无论是为刘禹开脱还是举荐吴坚,都不是他的本意,更与之前二人所猜测的相去甚远,因为这些对答里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迁都的事。
想到这里,陈宜中将写满字的纸条拿过来,从头到晚看了一遍,长叹了一口气:“好一个叶镇之,好一招借力打力。”
“陈相有何高见?”
“明日大朝会,找个相熟的言官,提请朝廷迁都吧,奏章今天晚上就要写好,此事就劳烦则堂辛苦一趟了。”
“就这样?”家铉翁毫无准备,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这样,把人安排在前头,叶少保自然就知道了。”
陈宜中没有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对方不是他的属下,更不是他的人,可这件事只有他来做是最合适。
兴庆坊叶府,从宫里回来的叶梦鼎也将今天的见面情况,向等在府中的长子和女婿述说了一遍,就连主动弹劾的事情都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