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力比大娘子还要大,正是这份信重,才让他的心态有些急灼,生怕有什么做得差了,辜负了抚帅的期望。
要知道,他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比以年轻骤登高位的抚帅还要小!
“明白?明白了就赶紧回家去,洗涮一番换件衣衫,陪陪家人娘子,还有你那孩儿。”
刘禹不由分说地将他赶走了,再不休息,都怕他会过劳死,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肯干活的劳力,可不能就这么榨干了。
马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内心有些羡慕对方,不光是张青云,甚至还有娄定远,以娄蛮子那种性子,竟然也能如此包容,真不知道这位抚帅是心大呢,还是成竹在胸。
而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同对方相处。
除了吴老四带的那队亲兵,坝顶只剩了他们二人,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悄悄蔓延,刘禹看了他一眼,突然间展颜一笑。
“他们都去了广州,你为何留下?”尴尬的气氛,又遇到一个尴尬的问题,马暨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答。
或许是对方的那个坦荡的笑容,让他生出了说话的心思:“去了能做什么,某不过一个厮杀汉,死在这里,还有个园子可以埋,你不会吝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