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不出刘禹的预料,他相信,对于一个大宋的军人来说,没有比这里更有尊严,更有荣誉感了,马暨的选择,才是最正常的。
“死?元人都没死绝,你死个什么劲,好好活着吧。”
刘禹拍拍他的肩甲,走下了坝底,眼见着这雨有变大的趋势,总不好就站在野地里聊天。
“去你的营中瞧瞧。”
好在这里离大营不远,两人各自带着亲兵,很快就到了营地,由于走了近一半的人马,这里显得有些空,剩余的五万多新兵,在一些老卒的带领下,正冒雨进行操练,看情形,规模还不小。
刘禹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发表意见,倒是马暨明白他的心思,进了大帐中,一边让人生起炉子,一边招呼他进去。
“都是些新兵,平常连个左右都分不清,一下雨,没得军令就散了,叫都叫不回,可又没法全都打上一顿,只能专门挑这种时候,慢慢地,能坚持下来的越来越多,撑不住的,某也不勉强,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兵的料,留下来,坏了一营的人,还不如裁了的好。”
“这样的人,有多少?”刘禹将雨衣脱下来,坐在炉子边上烤着湿了一边的衣服袖子。
“七、八千吧,被某集中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