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州城,未必没有发泄之意,这样一来,那些没跑的,跑不掉的就遭了殃,如果京师当日不是撤得快,只怕下场也同这间书院差不多,痛恨归痛恨,他却无法与老汉一样骂出来。
“如今到了这里,也算安稳了,不知道你平时做什么营生?官府怕是没有那么多田可分吧。”等到对方住了口,他便将话题岔开,转而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老汉不疑有它,欣然答道:“伺候庄稼,不是俺夸口,十里八乡的,也是一把好手,年纪虽然大了些,还没老到下不得地,如今这里呀,啥人都要,就是不要田舍汉,也难怪,地方就这么点子,要是都种了田,咱们住哪儿啊。”
“好在家里有头健牛,平日里帮着官府拉货,走上几趟,不比一个大工挣得少哩。”
叶梦鼎见他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好奇地问道:“官府征用你家的牛,还有钱拿?”
“老先生,这你却不知道了吧,在俺们这里,没有征用一说,愿意去就去,一趟算是几十个分子,走得勤一天也有不少,不愿意的,官府可以出钱买下你的牛,也是按着市价,不会少一文的。”
“那若是又不愿意去,又不愿意卖呢?”老陈头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插了一句。
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