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又没有田种,养着一头牛,一天里吃嚼草料就得多少了,难不成杀了吃肉?还不如卖了哩。”
耕牛是不能杀的,这一条写进了大宋的律例里,不能吃又不能用,当然只能卖或是租了,老陈头一下子被噎得没了言语,叶梦鼎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家有余粮必能兴旺,你这把年纪都有挣头,家中想必还算宽裕吧。”
“俺家那大小子分在邻县,楼子还没建成,家里就一个婆娘,带着一个孙女,等孙女过两年成了亲,才算得宽裕哩。”
叶梦鼎明白了,这位老汉家中,属于口子不多、负担不重、又有余力的中间阶层,他们在琼州的这数百万人当中占了大多数,也是得益最多的一种人,只看他那种夸夸其谈的表情,就知道邻里多半是羡慕、嫉妒、兼而有之,难得抓到自己一个外乡人,还不可劲儿地吹上一吹。
这样的得意,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在其他的百姓身上,他同样发现了一些不同,无论家中境况如何,同那些逃难的两浙、福建百姓相比,这里的百姓脸上都有一种名为“憧憬”的东西,而在别处,他只看到了惶恐。
安居乐业,百姓们的这点要求,如今成了一个绝大的难题,他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