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盛名之下,其实难付。”刘禹含笑扶了他一把,被名人崇拜的虚荣,还是很受用的,谁让咱是个俗人呢。
“抚帅客气了,相公每每言及抚帅,常有惊人之语,却又时时能中要害,见识之远,心智之高、布局之深,远非我等能及,今日得见,幸何如哉?”
饶是刘禹脸皮厚如城墙,这么直白地吹棒,也有些承受不住,难怪历史上在元人那里混得风生水起,这嘴上功夫的确不是盖的啊。
因为进府之前,守卫的亲兵就告诉他们李庭芝不在,因此他也并不着急,就在阶下同这位书法大家聊着天,这番做派看在郑同的眼中,又是一番解读,对一个小小的司户参军都能折节下交,还真是老上司的做风。
刘禹问了问他家中的情况,果不其然,由于元人入侵浙西,截断了大江航道,除了镇江府、常州等少数州府,其余的都已经沦陷了,他的家乡湖州,更是首当其冲,家人一早就逃往了京师,如今只怕已经到了广州城下。
“数千里之遥,家父家母年事均已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来,某却不能床前尽孝,真是枉为人子。”
“忠孝自古难以两全,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家小可在淮地,要不要一并送过去,本官倒是可以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