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惊讶不已地拱拱手。
“非是在下生疑,只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有什么想不过的,琼州只要还未易帜,仍是我大宋之土,本相来不得么?还是你邓运使,认为有人会对某家不利?”
“非也,非也,在下以为朝廷事务繁琐,陈相身为当朝柱石,岂会轻离德祐府?骤然得见,”
陈宜中摆摆手,门外的随从将屋门关上,他背着手打量了一番屋里的陈设,里外共分两间,外厢看着也不大,墙角还摆着收起来的卧具,屋子里除了那些必要的用品,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就连临安城中普通一个民家都不如。
“你这间屋子挤了多少人?”
“五口,某与内子带孙儿在里间,外头是犬子夫妇之所。”邓得遇坦然答道。
“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啊。”
门被关上之后,屋子有些暗,邓得遇转身走向角落,陈宜中感概了一句,还没等坐下,只见头顶上一亮,一道白光将室内照得有如白昼,惊得他四下里寻找,却没有看到烛台或是油灯。
“诚如陈相所言,屋子太小,比不得贵府宽敞,非是待客之所,如若不弃,府里新近开了几间酒楼,不如移驾前往,让邓某做个东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