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尸首,史弼才明白廉希宪为什么会那样做。
这是一名哨骑,还是个汉军百户,整支百人队只回来了一个人,伏在马背上,手紧紧抓着缰线,马身被鲜血染红了,冲进城门后被人解下来便没了气。
史弼半蹲于地,紧紧盯着尸首背上的血口子,血渍早已凝固,铁甲破开一个圆圆的小洞,看着比箭头还要细,也非是什么要害之处,怎么就能让一个壮汉呕出了所有的血,连城中都没能坚持到呢。
“剖开,某要知晓,究竟是何所伤。”
廉希宪听闻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籍,他只看了一眼就背过头去,无他,太惨了。
史弼捏着一个尖尖的弹头,脸色铁青。
“这便是你所说的火枪?”
廉希宪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从他手里接过尖弹,上头还沾着血迹,顾不得腥味扑鼻,拿到眼前仔细一瞧,面带疑惑地说道。
“李恒的人逃回来说,宋人用的是一种细长的火枪,打出来的是圆圆的铁弹,这个不像。”
“这也是铁的,仵作说他的内里都打烂了。”
史弼刚说了一句,就听到城头上响起阵阵喧哗,他们赶紧上去一看,城外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