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循拱手道:“回官人,学生去京城赶考,为凑盘缠家业一干二净。全指着这滤酒的法子,赚些钱财养活一家老小。是以,制酒的时候不许外人观看。”
苏舜钦笑着点了点头,再不说话。小生意人家,最重要的财产便是秘法,各行各业多是如此。杜家把滤酒之法视为不传之秘,着意守护,倒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杜家制酒,以前也是瞒着韩练的。此次韩练与杜中宵一起入狱,两家一条绳上的蚂蚱,便就不再瞒他。杜循在外面陪苏舜钦,只好让韩练进来帮手。
在锅中添了水,杜中宵与韩练一起把酒糟码到篦子上,拍得松紧适度。
韩练紧守本分,虽然不知道杜中宵为什么这么做,却一句话不问。这种秘法人人无不视若珍宝,等闲不会让外人知道。今日事情特殊,让自己进来帮忙,已经是杜家极大的信任。问东问西,反而会让杜中宵起防范之心。两家一个制酒,一个卖酒,配合正好,没必要去偷学制酒的法子。
酒糟既是酒的来源,也是过滤器,松紧适度才能保证酒出得顺畅。杜中宵是个好钻研的人,现在的状态是他几次试出来的,酒出得快且多,并不是随便来的。
堆好酒糟,锅里的水已经烧开。杜中宵让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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