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拨汗身子弱,前几日又损耗心神甚巨,难以禁风,只是虚不受补,不可大动,徐徐渐进以温补方可。斛律将军,这张药方可对拨汗之症,北上之时不妨按方吃上几服,对拨汗的身子会有裨益。”
斛律封寒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忍了下去,从李落手中接过这张药方,出了一口粗气,淡淡的应了一声。
李落洒然一笑,脸上也没有异色,拱手一礼道:“还请转告拨汗一声,十天后我会动身前往盘江府,到时静候拨汗消息。”
“十天?为什么?”斛律封寒不解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会把自己交给怯懦十天,十天后,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面临的又是什么,我都将收起自己的怯懦,仅此而已。”
斛律封寒怔怔的看着李落,李落挥了挥手,道了一声保重,牵出院子一侧马棚里的骏马,一人一马,借着星光月色,轻轻的,单单的走在昆江江岸边,不多久,便被河岸上的细雾掩去了身影。
少顷,柴门又一声轻响,相柳儿身披薄裘走了出来,眺望着如烟如絮的江上薄雾,轻声问道:“他走了?”
斛律封寒嗯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相柳儿,神色古怪的扫了一眼相柳儿小腹,沉声说道:“拨汗,夜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