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威胁。从今往后,睡觉都得穿着铠甲!”
“轰隆!” 一颗闷雷砸下,将庭院内一株怀抱粗的大树,劈了个四分五裂。
“轰隆!” “轰隆!” “轰隆!” ……
雨,已经渐渐小了。但是雷声,却依旧从宫城上空滚过,连绵不断。
等不来王匡,又听闻廖湛领军向西而去,大司马朱鲔心里也开始发了虚。咬着牙从敌楼内探出半颗脑袋,大声向刘秀断喝,“淯阳侯,你无旨返回宛城,莫非,莫非是要造反么?倘若如此,朱某,朱某虽然勇武不及你十一,却也,却也要战死在这里,不准你伤害陛下分毫!”
“你……” 没等刘秀回答,尚书里谢躬先向朱鲔瞪起了眼睛。
哪有这么威胁对方的,上来先承认自己打不过,然后再宣布准备以死殉国?刘秀听到了,气焰岂不是愈发嚣张?
然而,城下的回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先前连闯两关,吓得王勃和申屠健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刘秀,忽然将刀插回了鞘内,随即双手抱拳,朝着朱鲔施礼,“末将不敢!大司马明鉴,末将若是造反,肯定要带上整支东征军,而不是身边这区区五百亲近兄弟。”
“啊?!” 不仅谢躬愣住了,连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