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一个头道:“父亲在上,儿子不知自己如何行差踏错,更不知叔父如何不觉不查,还望父亲明示!”
老三怒道:“闭嘴!大错铸成,还争辩什么……咳咳咳咳……”说完,猛咳不止,背上伤口血流不止,看起来分外凄惨。
范毓宾深吸一口气,喝了口茶,然后道:“你当真不知?”
“还望父亲明示!”范清洪目光炯炯。
范毓宾怒极反笑:“哈哈哈……没想到我范毓宾精明一世,竟生了一个如此冥顽不灵的儿子!”
范清洪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举人功名,自小经营商道又顺风顺水,自谓不是聪明绝顶,也绝非蠢材,听到父亲的评价更是不服,梗着脖子看他。
“都下去!”范毓宾对那些掌柜的道,几十个掌柜的全都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范毓宾又屏退了下人,关上门窗。
大厅里只剩下范毓宾兄弟和范清洪。
“好!”范毓宾道,“那为父便告诉你你错在何处!我常家主营铜斤、盐运,每年向倭国购买铜斤,向官府购置盐引,皆需大量现银,而今你私用直隶储银,又恰逢朝廷修河要我们捐银,铜斤、盐引皆受此影响,为父不得不动用祖宗储银,才补上了窟窿,此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