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几个婢子一眼,又看了看毛妈妈,道:“珏哥身边虽离不开人,可也不用一窝蜂都在这屋里杵着,就分作两班……春鹦带个小丫头留下,随我与周妈妈算作一班;剩下的人先去睡觉,两个时辰后过来换班。”
毛妈妈虽心中放心不下,秋鹤也不想走,可沈瑞与沈珏不同。
沈瑞去年进春山书院前,曾协助徐氏管家,在沈家下人眼中颇为威仪。如今他既然开口吩咐,毛妈妈与秋鹤就应了,带了两个小婢下去。
没一会儿,周妈妈带了烧酒回来。
见屋子里人少了一半,她还诧异,听闻是沈瑞将人手分作两班,连连点头道妥当。
倒不是她倚老卖老,生怕累着自己,而是担心沈瑞不管不顾的熬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珏冻了这一场,不是一曰两曰能好的,要是沈瑞只顾着兄弟情分、不爱惜自己,阖家都要跟着不安生。
在周妈妈眼中,沈瑞可比沈珏金贵多了。
沈瑞将两坛烧酒都打开了,分别用手指蘸了舔了舔。
怪不得有酒商千里迢迢从南藩贩酒北上,同样是白酒,南藩白酒要比京城这边的白酒更醇。
他就吩咐春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