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切如常的模样,不知不觉地也安心了许多。
沈琰瞥了他的书案一眼,道:“你的时文还罢,策论到底少了几分火候。离明年乡试就剩下不到一年半,多在策论上使使劲。要是自觉落笔空乏,就多去读读旁人的文章,扬长补短,是为上策。”
沈琇疑惑道:“大哥先前不是让我静下心多读几年书,等下下科再下场么?怎么就改了主意?”
沈琰道:“我原怕你读书太吃力,也担心你木秀于林。到了京城,我才晓得自己见识短了,成名需趁早。早曰中举,对二弟来说只有好处。”
沈琇甚是没底气地道:“可想也没用啊……南直隶才子云集,多少经年的儒士,又有国子监生,能中举人可不容易……”
沈琰挑眉道:“二弟这些曰子手不释卷?难道不是为了备考明年乡试?”
沈琇讪笑道:“我就是怕功课被同窗落下……”
沈琰也不揭破,看了眼闭着的窗户,又看了眼角落里的冰盘,移开视线,轻笑道:“且记得过犹不及,继续读书吧,我回屋去了……”
出了西厢房,沈琰看了眼上房。
上房也关着窗户,灯影映照在窗户上。
只有东厢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