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怕是家父这辈子心里也难安生。”
宗房大老爷闻言,颇为动容。
当年四房衰败,五房混乱,都是宗房出面帮扶,这两房曰子才好起来。沈鸿年纪与沈举人年岁相仿,早年都是宗房的常客,跟在宗房大老爷后边的两个鼻涕娃,族长太爷也视这两人为亲侄儿一般。如今,丧信报出去,身在扬州府为教授的沈举人只打发管家回来吊祭;远在京城的沈鸿,却拖着病弱之躯,千里奔丧。
这样想着,宗房大老爷望向沈瑞的目光就有些复杂。
不过沈瑞如今不是四房嫡子,而是二房嗣子,代表京城二房回来奔丧,宗房大老爷少不得寒暄两句。
客套完毕,宗房大老爷终于望向最牵挂的儿子沈珏。
眼见沈珏脸色蜡黄,身子单薄得怕人,宗房大老爷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当年安排幼子出继,宗房大老爷虽是出于爱子之心,可过后就后悔了。他本想的是自己年迈,二房有权势,幼子为嗣子可得二房庇护,与幼子前程也有助力,可嗣子到底是嗣子,并非亲生子;嗣父母是嗣父母,不是亲爹娘。
这几年,每每听到民间无子人家嗣亲与嗣子之间的矛盾纠葛,宗房大老爷都心惊胆颤,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