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纳罕,十来日前才与寿哥说了开放西苑的事,难不成这就要动工了?可算起来,消息也没这么快传到这石料木料原产地吧,除非寿宁侯府原就有建别苑的打算。
只是眼见要进冬月,可不是什么破土动工的好时候。再过几日入冬封冻,别说材料无法自运河运来,便是冻土地基也不好挖。
又或者,这是哪里放出的风声?要做些什么?
沈瑞一时也摸不到头脑,只摆手道:“这些日子我也不怎么出门,并不曾听到这消息,四叔别急,待回头我叫人去打听一二。”
一路闲话,很快回了沈府,众人见过徐氏并三老爷夫妇,被安顿在西路客房。
沈涟虽在路上听说了玲哥媳妇被徐氏认为契女,但见到何氏时仍觉尴尬不自在——彼时将沈玲除族他也是默许的。甚至说,这会儿若能将沈珠除族,他才会踏实。
人性本私,沈涟也不是圣人。但他也并非恶人,在面对因被族人抛弃含冤而死的侄儿遗孀,沈涟也做不到淡定如常。
何氏则只淡淡的,除了待沈全亲近些外,待沈涟乃至沈琳等沈氏族人皆如同路人。
如今于她而言,不会放下仇恨,但也不会执着于仇恨,有沈家二房这样的温暖福窝,她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