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脚下生风的去了。刘宇、张彩至少也是做一下面子功夫,还闲话几句作别。
王鼎擦着额头的汗,他如今可是有点儿里外不是人了,又不敢明晃晃跟着刘瑾张彩,只得拖拖拉拉在最后,与费宏这难兄难弟的一道,相视苦笑。
几位阁老则都是四平八稳的步子,——皇上心里明镜儿呢,这不说的是“若是”么,这“若是”便等同于“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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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靳贵都静静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满殿的小内侍都被打发了出去,只寿哥一人,在来回缓缓踱步。
足有盏茶功夫,寿哥才开口道:“靳贵,你奏乞放还田里的折子朕看了。”
靳贵伏得更低了些,似是喉头肿胀,发声艰难:“老臣有负皇恩,请皇上准老臣……”
寿哥干脆利落的打断他道:“不准。”
靳贵低低叹了一声,又归于沉默。
寿哥却随即道:“朕听钱宁言说,你曾言国本之事。”
这句惊得靳贵猛的抬起头来,虎目圆睁,大张开口,似是要说什么,可却终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寿哥两步走近靳贵,轻轻俯身直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