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高基不屑地道:“你倒是不天真,问题是,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么?”
庸王唏嘘道:“我不算窝囊,他才窝囊。我们兄弟三人里,就数他最有才华,偏偏他又淡泊名利,追求什么虚名,结果倒好,不争的人成了逆贼,死不瞑目……”
高基停下脚步,用力拍着父亲的肩膀,凛然说道:“无论造不造反,都会被那毒妇杀死,所以,咱们必须要反!”
庸王不置可否,望向前方的群山,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到千里之外。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现在还没到揭竿而起的时候,撕破脸皮为时尚早。还是耐心等吧!”
高基神情焦急,催促道:“你还要忍到何时?咱们已经安全逃离,接下来只要赶回南陵山,率领蓄养的甲士北上,趁着南北战乱,突袭长安,北海那群老家伙们见风使舵,自会遥相呼应,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光复大业可成!”
庸王嗤笑一声,没有收回视线,“你比高澄还天真。凭种云烟茶的三千死士,就想让天下响应,赢粮景从,你以为你是太祖再世?”
高基哑然无语。
庸王负手前行,“举世讨武,最大的关键不在于,谁来振臂一呼,而是如何掌控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