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乙冷哼了一声“没有”,便拢起手,眯缝眼睛瞧好戏,再也不予理睬。
年轻的泼皮急躁,叫嚷道:
“唉,当时有,有个屁用?现在没有了哇。在铺子里的时候,没见到张大郎抓着这张纸使劲往柜台上一拍呀?想必被戳破一个洞,后来提起时那一片掉下去了。俺们后来又是砸东西,又是搬东西,人进人出的,哪里还能够找回?”
楚凡见他们相互争吵,正中下怀,笑吟吟道:
“呵呵,尔等愚昧无知,就算找回也没有用。证物缺失了边角,只要内容清晰,倒无伤大雅。倘若关键部分缺失,就不能成为证物了。丢了一块,找回再粘上,焉知不是造假?比方说借出十两银子,却把借据上‘十’字抠掉,补一个‘千’字,岂不是十两变千两?这要能算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楚大神棍根本不怕回头寻找缺失的一小块,只是不愿意在细枝末节纠缠。那“燕一”二字,被他展开奴契时双指一搓碾成粉碎,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如果折好递回去时张瑞重新打开检查,那就怪不得楚神棍当场发飙。反正电光石火的小动作谁也没瞧见,奴契只要重回张瑞手,就任他宰割。
楚凡讲完后站起身,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