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邢岳差不多,都是风华正茂年纪。不知不觉,十余年已经过去,蹉跎日久,鬓发染霜,早已锐气内敛,却没想到仍有人对自己这昔年旧事铭记至今,一时间可谓感慨良多。
那年轻人对郭诵的崇敬可谓真诚,乃至于面对其人时动作都有几分拘谨,他将佩刀解下丢给身后人,然后上前探手要抓住郭默坐骑缰绳:“能为郭侯执缰,是我毕生荣幸。”
眼见年轻人如此热情,郭诵不免有些尴尬,继而便转头望向沈哲子。
沈哲子虽然被彻底无视,倒也并不气恼,他在江东几乎已经成了全民偶像,像郭诵这种旧功彪炳的勇武之将,在江北有着几个崇拜者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略一走神 ,胯下坐骑已经被扯出丈余远,郭诵连忙翻身下马,对那年轻人说道:“多谢郎君盛意,不过今次我是随驸马沈侯至此,礼不越主从。请郎君暂且留步,我来为你引见驸马。”
年轻人听到这话,原本喜笑颜开的脸上便略有阴郁,看那模样,不只对沈哲子毫不上心,似乎还隐有敌意。不过郭诵既然开口了,他便也勉为其难转过身来,遥遥对沈哲子拱拱手,神 态语调较之面对郭诵时更不相同:“北地寒家,少闻江东俊迈。乡人们早集于此等候多时,请沈驸马入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