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态度悬殊的差别,可谓无礼,旁边的郭诵已经隐有尴尬,而沈哲子旁边的杜赫更是不满,扬眉道:“你若不说,我道是营中无人。驸马亲自过江来见,可谓诚意十足,如此礼慢,可有地主姿态!”
那年轻人邢岳听到杜赫的呵斥,眉梢也是飞挑,冷笑道:“你就是杜道晖吧?不要以为清剿一二蟊贼,就可以小觑涂中无人!至于你家这位驸马,他过不过江来,涂中都是如此,也没人要请他过来!进或不进,那也由得你们!”
郭诵原本对这年轻人有几分好感,可是在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是陡然一沉,后退一步行至沈哲子近畔,凝声道:“驸马其人如何,不由小儿臧否。你退回吧,究竟见还是不见,回去请示过长者,再来认真作答!”
那年轻人见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郭诵,良久之后才嘿然一叹:“错眼识人,说的就是我啊!缘浅未必不幸,今日才知郭侯何人!昔日虎慑中原之勇将,原来也只是一个阿谀曲从之辈,不能坚守于北地争雄,却要南向媚事权门,不知郭侯可有面目再自视故己!”
沈哲子看到这年轻人脸色惨淡阴郁,颇有一种偶像幻灭的悲愤,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却将那个邢岳视线吸引过来,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