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子听到这话后便也笑起来,时下虽然对官员们的约束不大,但毕竟也是有的。对于庾条这样钱财、权势都不缺的人而言,进入台城担任官职确实是没来由给自己安上一层枷锁,远远不如在野时安闲自由。
从这一个角度而言,魏晋中朝时期最初阮籍、嵇康那个年代隐逸之风还可以说是逃避****,可是再往后,那就更多的是有钱烧包,懒于任事。
庾条坐下来之后,便又感慨道:“不过类似维周大才,倒也早该任事,闲置年久是苍生之憾。”
沈哲子虽然什么样的夸奖都有听过,但庾条这么说还是让他略有汗颜,他如今年未加冠,已经得到显用,如果这还算是闲置年久,那许多年过半百寒门子弟还在吏部苦苦等着选任的,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了。
庾条眼下也在办公,只是过来匆匆一见,约定晚上在尚书台内摆宴给沈哲子庆贺,然后便又返回自己官署了。
接下来,沈哲子又在这里见了纪友、谢尚等人,可以说是访客络绎不绝,迎来送往之间,都能感受到远处温峤那幽幽目光的凝视。
在尚书台内待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家人才将征诏和阀阅送来,于是沈哲子便向温峤告辞。
温峤虽然早已经不耐烦沈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