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全仰于沈氏鼻息,有很大的自主性。早先褚翜求任廷尉未果,沈家这里也确实没有鼎力支持,毕竟另一个丁潭乃是会稽人家,不好完全视作陌路。
现在人家自己抓住了机会,沈哲子那也就只能恭喜了。毕竟台子这么大,不可能只是一两家玩。况且褚季野随后就登门来表态,某种程度上来说,褚翜出手也是在帮忙分担青徐人家的压力。
“乡土多强横,悖法武争,也真是一桩大害。如今是害到了王家子,引得内外关注,但丘壑之间又有多少流血私斗,公卿不闻啊!”
褚季野这感慨,沈哲子也是深有同感,并不因为他家武宗旧体视而不见。宗族的畸形壮大,意味着统治系统底层构架被蚕食破坏,政令很难从上到下一以贯之。世家是国盗,寒门是蛀虫,都在蚕食这个统治秩序。
如果没有胡虏外寇,那么无论怎么做,或是扫荡一切从头再来,或是缓进徐图从容改革,都可以试一试。但是外部因素的介入,让问题变得复杂起来,既要维持元气,又要根除顽疾,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沈哲子一直都在致力于构建统治秩序之外的一个系统,保证人力物力的调度。
眼下彼此尚有些芥蒂,这个问题不好深谈,褚季野转而又说道:“前日郡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