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已经雄立而起,行至石虎身前,手掌搭在他肩上。而石虎额头已经隐有冷汗,忙不迭深跪下去。
“早前大势纷乱,华夏都成沸汤,到最后成全者唯我一家而已!我家因何成事?王能道我一二?”
石虎听到这问题,连忙开口道:“主上命格高贵,自非俗流,雄才大能驰骋……”
“这都是废话!门户之内也不必再作虚辞,上至君国贵宗,下至蚁民小户,同血同种,便如手足。若连手足都互残,门衰人亡不远!子继父志,手足同心,人不能夺其产,才会有子孙共享此祖业的长久昌盛!”
石勒讲到这里,言语中已经又带上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垂首望向石虎叹息道:“至于此位,已经内外绝远,能与我共为忧愁者,越来越少。我是多盼王能近侍在侧,常思 兴业不易,不失警惕之心。”
“老来多敬畏,不敢违天命。此生际遇之离奇,古今都未有。夜中神 困体倦,仍然不敢深眠,唯恐醒来是梦。我是何幸之有,得天意厚爱至此,因是不敢怠慢,唯恐失于天眷。”
这一类思 绪,大概是存于心内良久,只是没有机会讲出,此时再说起来,石勒都有几分动情。
“王之善战,我是心知。这也是天意爱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