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的消息。
本以为这一次应该要缩紧阵线,重修内治,厚积钱粮,但却没想到各部分遣外出,动作之大较之此前甚至还要猛烈得多。
虽然江东资用还在源源不断的运送上来,但整个淮南就仿佛干涸年久的龟裂河道,再多资用水流涌入,都被吸收耗费的涓滴不剩。杜赫本来是统理内政,但近来这段时间,每天睁开眼便有许多人涌入门内讨要钱粮,仿佛他在睡梦中便亏欠了整个天下。
听到众将各自夸耀功事,杜赫心内自然也是充满喜悦。哪怕是奴军将要大举南来,淮南这亲创之镇也是日渐彰显气象,已经不逊于广陵、武昌等创立年久的军阵。
但这一份欣喜,也实在难以打消他的焦虑。寿春这里都是捉襟见肘,等米下锅,而汝南那里又增添十数万嗷嗷待哺的丁口。人的耗用问题还没解决,结果又来了几千匹较之人耗费更多的马。这一桩一件的事情,俱都沉甸甸压在他的心头,实在让他难展笑颜。
众将谈论的兴致盎然,倒是没有发现杜赫的异态,不过沈哲子却是已经留意到。
此一类事务太伤脑筋,不宜在气势正高昂的众将面前多作谈论。于是沈哲子托辞离席,将杜赫请进侧室,问道:“道晖你愁容霜结,不见笑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