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的竹甲,有的则只着简陋的麻衫。至于他们手上兵械也都五花八门,竹枪木棒、短刀铁锄。
阁楼之内,数人团坐,中间一个赫然是早前入镇拜望沈哲子的淮南坞壁主李陶。至于其他几个,老迈、丁壮兼具,相貌多有相似,好像同族血亲。
“沈维周其人,才能和胆色还是有的,加之又出身江东显宗门户,广引江东物货入镇养民,又能率部过淮击破贼众。其人入镇以来,确让镇中气象焕然一新,乡土改观远胜往年所任。”
李陶坐在席中对几人分讲,言中不乏对内史沈维周的推崇:“其实我是希望几位家老能引家人归南,奴军大部南来在即,此处虽然草木遮掩,但也绝非奇险绝地,若被奴众扫荡察觉,绝难自保啊!”
然而他这话音刚落,旁侧却有一人冷哼道:“可是我所听闻,却与阿兄所言有不同。乡中多言这位少年镇将权欲太炽,甚至不许乡人持戈自保,要将士庶人命俱都攥在手内。他此前虽有险胜,但今次来犯乃是羯国百万军众,淮南区区数万疲兵此前尚能穷命奔波,真到强敌至此,又拿什么去抵抗?阿兄也言其人江东显宗,帝室婿子,即便不守也能弃镇归国,不伤爵禄。但对我等居此人家来说,却是家破人亡惨剧!”
“阿兄你